中医文化博大精深，发展至今仍然是治疗疾病的主要选择，中医在治疗肿瘤上也有很大的效果，近年来随着“中医治未病”、“冬令进补”思想的推广，中医膏方呈现繁荣局面;中医膏方用量逐年增加，以南方地区为主，而北方地区则起步较晚，提示膏方市场潜力较大，具体应用以调、治结合，更易于体现中医特色与优势[1]。中华中医药学会于2010年12月23日颁布了《中医养生保健技术操作规范·膏方》行业规范，规定了膏方的术语和定义、处方、制备和使用原则、药材选配、生产条件、制作方法、质量分级与检测及服用膏方应注意的问题[2]。荟萃分析膏方文献资料发现，膏方定义、临床运用等方面存在分歧，混淆膏方概念，突出膏方补益作用，甚至将膏方等同于补药，淡化、忽视膏方治疗作用，使得膏方在治疗一些慢性、难治性疾病，如恶性肿瘤，作用、特色、优势未能充分发挥。芜湖市中医医院肿瘤科陶国水

中医膏方从肿瘤本质出发，遵循整体和辨证论治原则，配方上结合现代中药药理研究，用于术后、化疗后及放疗后调理，防止并发症，缓解癌痛等提高患者的生存率，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在治疗恶性肿瘤上享有独特的优势[3]。

有鉴于此，考辨膏方源流，缕析膏方概念，分析膏方特点，阐述膏方特色、优势，结合现代药理研究，探讨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理论基础与特色、优势，为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及其相关并发症提供理论支撑具有重要意义。

一、 中医膏方概念与膏方源流考辩

1.膏方、膏剂、膏滋说异

膏方，又叫膏剂，属中医丸、散、膏、丹、酒、露、汤、锭八种剂型之一。

膏剂分为内服膏与外用膏，内服膏即膏方，外用膏又叫膏贴、薄贴。我们讨论的膏方主要指内服膏剂。膏方又有荤膏与素膏之分，荤膏中含有动物胶或胎盘，鹿鞭等动物药，素膏不含动物胶或胎盘，鹿鞭等动物药。

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养生保健技术操作规范·膏方》膏方定义：“膏方”是以养生保健为主要目的所服用的中药膏剂，又称“膏滋”。这类口服膏剂是由资深的中医药学专业人员，根据服用者的体质状况，遵循中医整体观与辨证论治思想，选择单味药或多药合理配伍组方，经过严格的特定工艺加工而成，主要用于滋补强身，抗衰延年，防病调理[2]。

关于膏滋方，大部分文献将其等同于内服膏方(剂)。顾植山教授[4]认为，用作冬令进补的“膏滋方”表达的不仅仅是一种制剂形态，也不仅仅是滋补而已。“膏滋”或“膏方”，在江浙一带是一个已约定俗成的有特定概念的名词，具有医学上的特殊含义。

2、中医膏方源流概要

考辨膏方源流，最早可追溯到《黄帝内经》和《五十二病方》;《五十二病方》有“肪膏”、“脂膏”、 “彘膏”等，这类膏剂大多为外用膏。顾植山教授[4]认为《五十二病方》中有“以水一斗，煮胶一参、米一升，熟而啜之，夕毋食”方，虽未以“膏”名，却可视为文献可见最早的内服膏剂方。《黄帝内经》有“豕膏”、“马膏”记载为后世以膏治病分内服、外用之区别之滥觞。《神农本草经》首次记载了熬煎制胶的方法，为现代膏剂的制作奠定了基础。

早期内服膏剂又称为“煎”，如《金匮要略》“大乌头煎”、“猪膏发煎”，《中藏经》“地黄煎”、“左慈真人千金地黄煎”等。早期称为“膏”或“煎”的内服方，主要用来治病而不是滋补。至六朝隋唐时期的《小品方》、《千金方》、《外台秘要》等文献中出现补益类膏方。明清时期膏方逐渐成熟，膏方命名更明确，如“某某膏”，《证治准绳》有泽肤膏、地榆膏、通声膏等。

明清已降，江南肾命学派的理论将《黄帝内经》的“秋冬养阴”、“肾藏精”、“藏于精者春不病温”等观念融合到命门学说中，冬令进补的思想在命门学说的基础上得到深层次的发挥;医家又将在剂型方面适宜滋养的膏状内服剂型应用于冬令进补，膏滋方由此兴起[4]。

3、中医膏方不等于补药

膏方具有补益作用，秦伯未《膏方大全》说：“膏方者，盖煎熬药汁成脂溢而所以营养五脏六腑之枯燥虚弱者，故俗亦称膏滋药。”但膏方不等于补药，膏方的治疗作用不容忽视。《膏方大全》指出“膏方非单纯补剂，乃包含救偏却病之义。”国医大师颜德馨教授临床善用膏方，他指出膏方不仅是滋补强壮的药品，更是治疗慢性疾患的最佳剂型。

我们分析《清太医院配方》、《慈禧光绪医方选议》所记载膏方，很多膏方是以治疗为目的，如，治疗眼疾的“明目延龄膏”，治疗肝病的“清热养肝和络膏”，而且清宫膏方使用面广，服药不局限冬季。

吴师机《理瀹骈文》说“膏方取法，不外于汤丸，凡汤丸之有效者，皆可熬膏。不仅香苏、神术、黄连 解毒、木香导滞、竹沥化痰，以及理中、建中、调中、平胃、六君、六味、养心、归脾、补中益气等，为常用之方也。”

二. 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特色优势

周氏等[5]认为，膏方在肿瘤治疗中的价值逐渐受到重视，中医膏方个体性强，膏方具有补中寓治，治中寓补，补治结合的特点。正确应用膏方不仅能提高机体的免疫功能，纠正和修复手术、放化疗对机体的损坏，而且在体内贮存丰富的营养物质，有助于防复发、抗转移。

1中医膏方剂型优势与组方、治则特色

1.1中医膏方剂型优势明显

中医膏方具有药物浓度高、生物利用度好，药力缓和，稳定持久，体积小，不用煎煮服用方便，口感好，易于贮存，方便携带等优势，用药依从性好。膏剂黏稠，在体内吸收慢，停留时间长，比其他剂型能更好地发挥滋养、治疗作用。颜德馨教授[6]总结膏方具有“三小”(毒性小、反应小、用量小)、“三效”(高效、速效、长效)、“五便”(生产、运输、贮存、携带、服用均方便)特点。

1.2中医膏方组方特色鲜明

膏方方制博大、以方剂更迭，配伍灵活、以药对为单元;容寒温于一炉、纳五脏用药于一体，阴阳相得、草木金石动物药滋荟萃，处方用药，以静为主，动静结合[7]。中医膏方具有扶正与祛邪双重意义，遵循“阴阳贵乎平”、“治病必求于本”的中医理论，通补兼施，升降并调，以达到阴平阳秘、阴阳调和。我们临床常用的“补真膏”，出自新安医家孙一奎《赤水玄珠》一书，该方虽含有黄精等29味药物，但组方严谨，配伍精当，充分体现膏方组方特色，堪为中医膏方代表性方剂。

1.3中医膏方体现兼备法治则

《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大方，也就是所谓的复方。《内经》强调“所治为主，适大小为治”根据病情的轻重选用大方、小方。《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之以取之，所谓寒温凉反其从病也”。喻嘉言说：“大病需用大(大方、大药)药”。

膏方一般由30味左右的中药组成，属大方、复方范畴[6]。膏方药味较多，看似杂乱无章，但有其组方原则、组方思路，体现兼备法治则。裘沛然教授认为“兼备法(大方)并不是一个杂凑的方法，其处方既寓有巧思，而配伍又极其精密，这是中医处方学上一个造诣很深的境界”。

2、中医膏方体现中药抗肿瘤优势

现代实验研究阐述了，中药在诱导肿瘤细胞凋亡，抗肿瘤细胞的侵袭及转移，诱导肿瘤细胞分化，抑制癌基因表达，促进抑癌基因的表达等多个环节抑制肿瘤的发生、发展与转移，而且许多中药可以同时作用于上述多个环节[8]。中药抗肿瘤疗效确切，已成为与手术、放化疗等并行的不可或缺的有效抗肿瘤手段，针对纳差、乏力、放化疗引起骨髓抑制、营养不良、肿瘤恶病质、术后胃肠功能紊乱、癌性疲劳综合征等肿瘤兼症、并发症治疗，更具优势。

2.1中药逆转肿瘤耐药现象

多药耐药是肿瘤化疗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叶祖先等[9]证实汉防己甲素对中国仓鼠细胞系的抗药性具有逆转作用，可完全逆转阿霉素耐药株的人乳腺癌MCF-7/Ad细胞及长春新碱耐药株人口腔上皮样癌KBV200细胞对阿霉素或长春新碱的抗药性且对MCF-7/Ad有明显的选择性。贾莉等[10]观察到东亚钳蝎毒(BMK)对K562/ADM细胞多药耐药有逆转作用，认为BMK可能是一种有效的MDR逆转剂。

2.2中药可抗肿瘤血管生成

血管生成是肿瘤快速增长及转移的基础，抑制肿瘤血管的生成已成为抗肿瘤研究重要途径之一。潘子民[11]等研究发现人参皂苷Rg3经处理后，荷瘤SCD小鼠体内无腹水形成，腹腔中肿瘤播散较少，实验组肿瘤组织中VEGFmRNA表达量、VEGF蛋白的表达量和 MVD显著低于空白组、对照组，从而认为Rg3通过下调肿瘤VEGFmRNA及蛋白的表达量阻滞肿瘤血管生成，从而抑制肿瘤的生成和转移。

2.3中医抗癌治则灵活

癌症与血瘀具有相关性，刘永惠[12]等通过对47例肺癌患者血小板聚集、黏附功能的研究发现，恶性肿瘤及其转移患者血小板聚集、黏附功能亢进与肿瘤从发病到转移呈正相关，揭示恶性肿瘤患者普遍存在血瘀证，并随肿瘤转移血瘀证更突出。对肺癌患者可加重活血化瘀之品，如莪术、水蛭等。

中医络病理论的完善也为肿瘤治疗提供新思路，刘氏等[13]认为，可根据病变部位，按经络循行路线，结合药物归经考虑用药。如肺癌患者咯血，可选入肺经的前胡、百部、牛蒡子、桑叶。地龙归肝、膀胱经，可通利水道，可治疗放射性膀胱炎。

2.4发挥中医“治未病”优势

《难经·七十七难》说：“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这种“先安未受邪之地”的主张在肿瘤治疗中具有防止传变和转移的重要意义。在手术、放化疗等治疗结束后，病情相对稳定阶段，西医即进入随访、等待阶段(等待出现复发、转移后再抗肿瘤治疗)，中医发挥“治未病”优势，“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从整体观念出发，采取辨证施治原则，调节以及调动人体内在机能，平衡阴阳，纠正脏腑的太过与不及，巩固疗效、预防复发和转移，提高生存质量。 [14]

三、 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理论依据

恶性肿瘤是一种难治性慢性消耗性疾病，发病机理复杂，症候复杂，兼症复杂，易于复发转移，治疗手段复杂，中医膏方这种复方多法兼备法组方思路，符合肿瘤病机的多元性。此外，膏方具有贮存、携带方便，口感好等优势，可以避免患者长期服用中药带来的煎药麻烦和味觉不适。

1 中医膏方组方思路与肿瘤病机复杂性相谋

脏腑失调、精气亏虚，气滞血瘀、痰浊凝聚、毒邪内蕴是肿瘤发生、发展过程中四种最常见的病理机制[15]。《医宗必读·积聚》“积之成者，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外证医编》说“正气虚则成岩”。在肿瘤发病机制研究上，近现代肿瘤学在细胞水平、分子水平等方面的研究，认为肿瘤表现为增殖和分化的失控，增殖和分化的失控是正邪关系失衡的一种表现。调整正邪关系，就有可能对增殖和分化的失控有所裨益。徐振晔教授[16]认为，阴阳失衡，机体内环境稳态的破坏是恶性肿瘤发生、进展的重要原因，调整阴阳的动态平衡是中医治疗肿瘤的重要法则。颜德馨教授提出膏方的组方原则以“衡”为期。刘嘉湘[17]教授提出扶正祛邪的治疗思路，扶正法是中医治疗肿瘤的大法，其主要作用在于调节机体的阴阳气血和脏腑经络的生理功能，以充分发挥机体内在抗病能力，抑制肿瘤的生长、缓解病情，甚至治愈肿瘤，主张“扶正中寓于祛邪”，“祛邪中意在扶正”。中医膏方具有扶正和祛邪双重意义，遵循“阴阳贵乎平、治病必求于本”的中医理论，膏方通补兼施，扶正祛邪并行，升降并调，以达到阴平阳秘、调和阴阳的目的，膏方的组方思路与肿瘤病机的复杂性相符。

2 中医膏方组方思路与肿瘤治则兼备性相谋

傅文录等[18]认为临床谴方用药，主要是从病情的实际需要出发，而一些疑难危重病症大都病机复杂，或表里同病，或沉寒热毒错杂，或大虚大实相夹，或痰饮淤血胶结，或新病又兼旧疾，治疗若单偏执一端，其收效往往不够理想。根据《内经》中“阴阳反他，治在权衡相夺”以及“间者并行”的原则，用多向调节的方法来治疗这种错综复杂症，形成了大方治病的特色。恶性肿瘤发病机理复杂，症候复杂，兼症复杂，属疑难重症范畴。《卫生宝鉴·卷十四》“养正积自除，……，令真气实，胃气强，积自消矣。”《经历杂论·疼痛辨》又言：“善用兵者，必先屯粮，善治邪者，必先养正。”基于肿瘤本身所具有的特殊性，中医肿瘤学特别强调临床边辨证中应掌握整体辨证与局部辨证相结合，辨病与辩证相结合，综合治疗观，“杂合以治”[15]。何任教授提出 “不断扶正，适时攻邪，随证治之。”的中医抗癌思路。膏方属大方、复方范畴，符合肿瘤治则的兼备性

3 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现代药理实验研究

3.1中医膏方扶正抗癌标本兼治

肿瘤的生成和发展与人体免疫功能低下、失调有着十分重要关系。中药增强机体免疫功能是其抗肿瘤的主要机制之一[19]。周壅明[20]等采用肺瘤平膏配合化疗治疗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SCLC)，并与单纯进行化疗者对照，结果显示在免疫功能上治疗组与对照组差异显著。肺瘤平膏由黄芪、西洋参、沙参、麦冬、白花蛇舌草、拳参、败酱草、桃仁、三七等药物组成，具有益气养阴、解毒活血功效，可扶正抗癌，标本兼治。

3.2中医膏方发挥减毒增效作用

陈孝银[21]等通过研究相关研究认为，琼玉膏有明显的减毒增效作用。李长详等[22]通过“健脾化痰膏方配合化疗治疗老年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研究”证实，健脾化痰膏方能减轻GP方案对机体的毒副反应，提高机体免疫力，增强患者对化疗的耐受性。

3.3中医膏方有抗肿瘤转移作用

周卫东等[5]观察了肺岩宁膏方对Lewis肺癌荷瘤鼠抗瘤作用及对免疫器官的影响研究得出肺岩宁膏方能明显提高Lewis肺癌荷瘤小鼠的免疫功能，对Lewis肺癌转移有一定抑制功能。陈孝银等[21]研究认为，琼玉膏可抑制实验肺癌小鼠的癌转移。张培彤等[23]对肺瘤平二号膏实验研究证实，肺瘤平二号膏对Lewis肺癌有一定作用，肺瘤平二号膏对TXB2和6-酮-PGF1a比值的调节，有助于肺癌宿主对转移的预防和治疗。

3.4中医膏方可调治肿瘤恶病质

有关文献报道超过3/4的晚期癌症患者有恶病质的症状。恶病质是短期内身体质量下降，营养不良，厌食，乏力，疲劳，衰竭，脂肪和肌肉进行性消耗和脏器功能损害为特征的综合征。其临床症状与中医《金匮要略》“虚劳”相符。《素问·玉机真藏论篇》“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针对恶性肿瘤中晚期往往会出现恶液质等消耗性症状，用李东垣的“补脾胃”与“扶正固本”思路,能明显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达到“带瘤生存”的目的。欧阳钦等[24]研究证实中药薯蓣丸膏方能有效改善肝癌恶病质患者的症状体征及肝功能。

3.5 中医膏方轻减放疗毒副作用

肿瘤患者在接受放疗时，会发生急慢性放射性反应，放射性损伤，乃由火热毒邪，热毒过盛，津液受损，伤阴耗气发生。新安医家郑梅涧在《重楼玉钥》中治疗白喉的 “养阴清肺汤”原用于素体阴虚蕴热，复感疫毒所致白喉，具有清热解毒，养阴生津作用。我们在治疗放射性食管炎、放射性口腔黏膜炎、放射性肺炎时，取“养阴清肺汤” 清热解毒，养阴生津功效，发挥中膏方剂型润泽优势，将“养阴清肺汤”加工成“养阴清肺膏”，取得显著疗效。

3.6中医膏方改善患者生存质量

冯利等[25]分析中药制剂肺瘤平Ⅱ号膏方临床疗效及在改善肺癌患者生存质量方面的作用。肺瘤平Ⅱ号膏方显著改善了气阴两虚、血瘀证候表现,Karnofsky评分稳定提高率及体重稳定提高率也高于单纯化疗组。肺瘤平Ⅱ号膏方可显著改善患者生存质量。脾肾二脏，一为人体生命之根基，一为气血津液之源泉。古人有先后天之比喻。程杏轩在《杏轩医案》中有“先天之本在肾，后天之本在脾，二脏安和，百骸皆治”的论述。恶性肿瘤患者，由于病程缠绵，脾肾功能本已虚弱，外合疾病加损之特征，脾肾并重，求于脾肾以滋化源，我们在临床中基于调治脾肾为治则拟定膏方，可有效改善恶性肿瘤患者生存质量。

总结 综上所述，中医膏方有其剂型优势，有其独到的组方原则，具有综合复方多法，兼备偶治的特点，符合中医肿瘤病机复杂性、多元性，可充分发挥中医药抗肿瘤优势，总之,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有其理论支撑与特色优势。应加大中医膏方调治恶性肿瘤及其相关并发症的理论研究、实验研究、临床研究，更好地服务中医临床。同时，应加强膏方制作加工的质量控制，严格执行中华中医药学会颁布的行业规范。有关肿瘤专科中运用膏方的组方思路、组方原则与组方技巧，我们将辟专文介绍，此处不再赘述。

参考文献：

1. 周昕，翁超明，韩丽，等.全国膏方应用情况分析[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1,18(7)：101-102.

2. 《中医养生保健技术操作规范》编写委员会.中医养生保健技术操作规范·膏方/中华中医药学会[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0,1.

3. 王仪胜，夏黎明.中医膏方治疗恶性肿瘤的特色探讨[J].江西中医学院学报.2010,22(5)：7-9.

4. 顾植山.膏滋方理论考源[N].中国中医药报.北京.2009年11月6日，第4版.

5. 周卫东，吴继，王菊勇，等. 肺岩宁膏方对Lewis肺癌荷瘤鼠抗瘤作用及对免疫器官的影响.医学综述.2011,17(11)：1746-1748.

6. 屠执中主编.颜德馨膏方精华[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1,2.

7. 王省，赵阳.膏方与卒中概述[J].江西中医药，2010，41(332)：14-17.

8. 李育,王明艳.中药抗肿瘤的分子机理[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05,12(1):95-96.

9. 叶祖先，孙爱续，李兰芳，等. 汉防己甲素对阿霉素或长春新碱的抗药株人癌细胞的逆转抗药作用[J].中国中药杂志.1996.21(6):369-371.

10. 贾莉，孔力，苗小艳，等.蝎毒逆转K562/ADM细胞多药耐药性的初步研究[J].白血病.淋巴瘤.2002,11(2):81-83.

11. 潘子民，叶大风，谢幸，等.人参皂苷Rg3对荷瘤卵巢癌的严重联合免疫缺陷对抗肿瘤血管生成作用的研究[J].中华妇产科杂志.2002,37(4)：227-230

12. 刘永惠，杨晓峰，周冬枝，等.肿瘤转移与血瘀证的临床研究.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02,8(4):50-52.

13. 刘永惠，常靖，郑清莲，等.从络病理论论治肿瘤.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2010,24(19):3098-3099.

14. 张炳秀，陶国水.中医临证思辨集要[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259-260.

15. 周岱翰主编.中医肿瘤学(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1.8,21,26.

16. 徐振晔，郑展.试论中医阴阳平衡法治疗恶性肿瘤[J].上海中医药杂志.2007,41(4)：37-39.

17. 孙建立，李春杰，李和根,等.刘嘉湘扶正法治癌学术思想介绍[J].中医杂志.2006,47(11):814-816.

18. 傅文录，王暴魁.大方治疗疑难病证治发微[J].中医杂志.2004,45(10)：732-733.

19. 张玫，张瑾峰.中药抗肿瘤作用机制研究进展[J].中国现代实用医学杂志.2005,5(2):28-32.)

20. 周壅明，朴炳奎，候炜，等.肺瘤平膏改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免疫状态及预后的临床观察[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08,15(5)：78-79.

21. 陈孝银，魏波，孙立，等.琼玉膏对实验性肺癌小鼠化疗增效减毒作用的实验研究[J].陕西中医.2003,24(4):376-377.

22. 李长详，唐哓勇. 健脾化痰膏方配合化疗治疗老年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研究[J].中国中医药咨询.2011,23(3)：223-224.

23. 张培彤，祈鑫，裴迎霞，等.肺瘤平二号膏对肺癌宿主血浆中TXB2和6-酮-PGF1a水平的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外科杂志.2000,6(1)：6-8.

24. 欧阳钦，吴春明.薯蓣丸膏方辅助治疗肝癌恶病质40例临床疗效分析[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2，26(6)：126-127.

25. 冯利，花宝金，朴炳奎.肺瘤平Ⅱ号改善肺癌患者生存质量临床研究[J].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06,13(12):12-13.